一九九四年,我考上清大,開始了用火車南北移動的生活。火車站的地下道,從那年開始,總是或多或少看見無家可歸的遊民們,躺在陰冷漆黑的樓梯、走道邊;有的墊著紙箱,有些用骯髒破爛的外套遮著身子,他們,是資本社會下的弱勢,是人類物質生活中的輸家。

不管是怎麼樣變成遊民,一定有很多的原因。他們的存在,對我來說,是當今人類社會體系運作下,必然的存在。只是,上星期回南部一趟,在北上新竹之後,火車站前的地下道,遊民的數目,多了好多、好多。

在金石堂,我蹲在書櫃前查閱想找的書,突然有位大約還在念高中的女孩子蹲下來問我:

「先生,你有在找人嗎?」

我嚇了一跳,趕緊站起身來,「沒有。」是約好見網友的嗎?我心裡猜測著。

想不到她又問了一句話,「那,你有在找『女人』嗎?」

第一時間,我很快的回答:「沒有。」

但下一刻,我卻楞住了。

這是怎麼一回事?等到腦袋又回到正常運轉了,我才開始推測到,那女孩應該是缺錢,或是種種因素,直接在書局裡找起「客人」了。

轉過頭去,果然看到那女孩一個接一個的找落單的男性同胞詢問。我嘆了口氣,心裡頭既難過又驚訝。

景氣,真的有這麼差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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