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則新聞,讀者、觀眾們經常會看到不同媒體裡不同的數字,甚至在新聞節目的播報現場,字幕打的跟主播報的也不一樣。

很多人都在問,「台灣的媒體怎麼了?」

我更要問,「台灣的媒體為什麼會這樣、有沒有在檢討以及尋求改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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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則由自由時報記者蔡智銘所報導的內文,感覺上比較詳盡,包括連民國「八十一年」退伍的事實都很清楚的寫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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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較起來,這一則由東森新聞謝宗樺所報導的文章中,就沒有提到民國幾年退伍。

究竟是十三年,還是十八年,不是我想追究的重點;真正的重點是,我們媒體報導的求證功夫到底夠不夠專業?我不是新聞本科生,也大概知道新聞有所謂的時效性、正確性等性質,但光是這樣的一則新聞,就足以看出我們的媒體素質多麼需要加強!

這則新聞還不是什麼重要的新聞。

念研究所時期,所上的教授帶著幾位學長、同學到美國去遊學,在當地出了翻車意外造成死傷。消息傳回台灣時,我正在教吉他,一般我是不會接手機的;但不知為何,就覺得這是一通很重要的電話,接聽完,我的心就沉了下去。

上完課,顧不得已經將近午夜,一路殺回學校,同學們已經聚在一間宿舍裡盯著新聞快報。消息不斷的傳回來,我們也用手機和美國那邊的教授聯繫,想要了解最新、最正確的狀況。

新聞上的邊框不斷跑著字幕,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不斷出現,卻錯字百出;但這都不打緊,最糟糕也最讓人憤怒的,卻是死傷名單的一再變更。

一開始說是受傷的,過了幾分鐘變成死亡;一開始講是已經死亡的,又變成只是受傷。這些傷亡的同學都不是本地人,也因此當下他們的家長也都在外縣市,我無從得知他們的心情。

但,我只是身為同學的角色,就已經如此忐忑難安,心痛不已;換做是學生的家人,情何以堪?!天,可憐見了?

那次事件,三個好同學、好朋友、好球友就這樣離開了,此外,還有一位大學部的學妹也走了,活生生的拆散一對佳侶。為了紀念其中一位個性內向卻老實到不行的同學,我還寫了篇小說紀念他。

類似這樣的死傷新聞,難道記者們不該先「掌握確實的訊息之後」,才做發佈的動作?難道在台灣這邊的新聞把關者,不應該「以最嚴謹的態度和最高的標準來把關?」

死生者,人之大事也!從那次開始,我再也不信任媒體的報導,對於我重視的消息或資訊,一定會多方的求證和推斷,才去下最後的結論。

我特別寫小說紀念的那位同學,暗戀著一位大學部學妹;儘管我那內向到極點的同學從未表示過,卻總是被我們這群愛起鬨的同學拱著代表大家去跟學妹買飲料(學妹在中正夜市的飲料攤打工)。

告別式上,那位學妹居然也從南部北上出席了聯合公祭,這雖然是一段佳話,卻是遲了許多。遲歸遲,心意到了,同學們也把這位學妹看做是自己人一般的尊重與照顧。作為媒體人,你們的專業,我不敢領教,更別提最基本的人文素養,以及是否有將心比心的去思考報導後的影響與傷害。

文筆比武器更傷人,言語暴力有時比肢體暴力更加可怕,至於政治立場上的偏頗,只會令人反感;各位媒體工作者,請「戒慎恐懼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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