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這一路走來,每個階段都會有個生活上比較偏重的地方。

就好像小學數學課裡的三角形,透過另外三條直線的交點,找出整塊區域的重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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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出自己生活的重心,也許可以幫助你發現自己,也許可以提供你調整的方向,以及對於未來、和家人之間的互動等各種面向上的思考。

當我還是個孩子,我想重心就是「玩」吧?也許我比較早熟些,五、六歲開始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閱讀和觀察;當時我話很少,兒時的玩伴們還在一邊打鬧嬉戲,我已經捧著各種故事書、兒童科普教育書籍在啃,就像蠶寶寶吃桑葉一樣,自顧自的,無視他人的存在與喧嘩。

我想那時候的重心,應該就是對世界的「探索」和「學習」。一直到小學被導師認定我有可能是「自閉兒童」而到家裡訪問後,我很無言的必須用行動來證明,我只是喜歡看書而不是什麼自閉兒童;於是課間的十分鐘,我開始參加同學們的「魔究」遊戲(以前就是這樣發音,玩法是拿一顆棒球大小的空心皮球,誰拿到球就可以丟另一個人,但是只能跑三步,而空手的人可以隨意跑)。

後來搬家了,家附近幾乎都是空地,還有人放羊吃草,我所幸邀請班上同學到家裡來打棒球,自此,導師就沒再懷疑我是什麼「自閉兒童」了。

上了國中, 一路到高中,生活的重心打底就是念書和考試了。說到底,考試還是主要的重心,也是念書的目的,這時候的三角形,永遠是偏向考試這一塊,甚至全家人都得跟著偏移,特別是到了聯考前夕,沒有人敢打擾你。

上了大學,所謂的三大學分- 課業、社團、愛情- 對我所就讀的學校和科系而言,多數同學還是只完成了課業、社團,對愛情依然一竅不通的大有人在;我經常想如果再晚個三年,或是念別的學校,我的重心分布可能會變成多角形 - 玩團、社團、課業、愛情、電玩。

成年後的自由,代表更多選擇,也代表更多責任。

能夠自行判斷方向,也必須面對挑戰,同時承擔自己選擇之後的行為與結果。每個人就像一隻變形蟲般的探索社會、人際,在工作、理想與現實之間不斷調整,直到找到自己的Type。

工作成為主要的重心,愛情也許佔了另一塊,也許,動作快的也有了家庭,或是成家的打算,另一半也會成為你的重點。

然後有了小孩,有些人開始成為作家白先勇詩裡頭的陀螺,繞著孩子旋轉;這時候你才會回想起小時候,當你只懂得以自己為重心的時候,其實有另外兩個人、三個人、四個人,以你為重心在環繞著。

每個人一天有多少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。

經常我們聽到「要怎麼收穫,先那麼栽」這樣的至理名言,但現在這個時代,卻在也沒有人敢打包票說出「努力,就一定可以收穫」這樣的話。

我們也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,因此可以看的更高、更遠;但是另一塊不屬於科學文明的無形限制,卻在「先行者」(前人)的設定與規劃之下,悄悄的框著你的道路與未來。

天賦和才華不會因為你的努力而輕易展現,但許多人可以因為爸媽的顯赫與財富而用同等的努力,達到你永遠無法達到的成就和境界。

儘管如此,人生還是有許多的可能性,也不需要把「懷才不遇」這種話當做藉口;往往我們不是不夠努力,而是根本沒搞對方向、沒找到出路、欠缺改變的勇氣與見識。

無論你的重心如何分布,你的形狀如何,我們畢竟活在一個眾人構築的團體社群當中;你必須求生存,就必須畫出一塊區域來滿足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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