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雨朦朧,沾染在眼前的安全帽透明風罩上。馬路中央,溫度與時間顯示燈無聲的跳動著;氣象主播的聲音像遠處迴盪著的留聲機,反覆播送著寒流特報。

無所謂的是機車的引擎,忠誠的低吼著不願服輸的十七年歲月;斑駁的外殼最近添上了數百點的水泥噴漿,那是隔壁施工時,肆無忌憚的惡劣證據。

車子內的風景看不到,但一部部機車上依偎著的親子、情侶、夫妻,看著就覺得會很溫暖的感受,一點也傳遞不到身上來。風,無情招呼著,雨,肆虐敲打著,溫暖和熱情在這個世界被完全驅逐,隔絕在你遍尋不著的角落。

手僵了,也只得任他了。風的孩子們是一條條偷嚐溫暖的風蛇,從手腕的袖口頑皮的鑽進鑽出,雨打溼的膝蓋和褲腳,則是不得不忍受的糾纏。

還有兩天,懷念起南台灣的陽光,但身不由己的世界裡,國境之南是永遠到不了的遙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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