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妹的歌聲裡,天色從朦朧到明亮。

 

又是一天的開始,但開始與結束,卻再也不那麼分明。

 

小時候,規律的學生生活,總會在和爸媽的一聲晚安中結束,然後在父母的叫喚聲裡揭開一天的序幕。

離家求學後,鬧鐘成為昨天與今天的分野,這樣的習慣一直持續到當兵、退伍、工作。

 

現在,我用手機當鬧鐘,每次睡下都要訂鬧鐘。十分鐘、半小時、一小時、四個小時、五個小時、六個小時。有時候知道自己需要休息,躺下了,滿腦子卻空不下來,只好儘量放鬆。

就像現在,昨晚累了,十一點多只想小睡,卻睡到凌晨四點。

這種時候不需要鬧鐘,自己就會醒來。

 

用這樣的方式打開一天,準備寫滿一頁疲憊。四個小時候開始上課,持續到十六個小時之後,接著是四個小時的演出和檢討,也就是,下一次睡眠時間,是二十個小時以後。

然後,再用四個小時的睡眠,交換十三個小時的工作。

 

日夜還是一樣的分明,但界線早就模糊,就像我的過去、未來。能掌握的只有每個當下,用全身所有感受去體會每一個片刻。

經常覺得自己像一把利刃,銳利的一往無回,毫無保留,也無法回頭。

 

我卻不能俐落,拖著深沈,感嘆無奈,然後嘲笑自己的感嘆,又檢討自己的嘲笑,在天光與暗夜裡,交替醒著的呼吸與心跳。

天亮了。

 

嗯。

一篇文章換來五分鐘的喘息,then, I have to keep walking; keep working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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