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清明節的由來,有很多種說法,個人比較喜歡下面連結裡的說法:
不過維基百科直接說上面的說法是「大家喜歡這樣流傳」,誰真誰假,我沒興趣知道。反而是介子推寫在衣襟上留給晉文公的文章,值得一看:
割肉奉君盡丹心,但願主公常清明。
柳下作鬼終不見,強似伴君作諫臣。
倘若主公心有我,憶我之時常自省。
臣在九泉心無愧,勤政清明復清明。
如果這個版本是真實的,那麼清明節就是臣子奉勸為君(官)者,應當清明勤政。
只不知大家在掃墓之餘,或這這些當官的,有沒有去想到「清明」這兩個字的真正含意?
只可惜,政界放遠望去,又清又明的,寥寥可數;多數不是「清而不明」,要不就是「明而不清」,看來百姓還得在辛苦掙扎個一陣子了。至於那些「不清不明」的,大家心理有數,不提也罷。
這次清明回鄉,算是我這將近十年來第一次可以回家鄉掃墓。先前都因為服務業的關係,必須留在工作崗位上;為了省錢,我搭了最慢的火車回家,三個半小時的車程,加上必定耽誤的半小時,屁股都快坐熟了。
有座位?
是的,想不到慢車反而可以買到座位吧?不過回程是電聯車,所以,座位是「搶」來的。人還是很現實,對號列車大家就會乖乖排隊,因為早上去晚上去都一樣;電聯車就不是囉,又不像台北捷運,頂多讓你搭個三十分鐘,沒座位不打緊;給你站上三小時看看,一堆人不到兩小時就開始抬腳換腳跳恰恰了。
這次回去,父親還是缺席了。看了一下堆積如山的信件,我居然還也收到法院的傳票;「侵佔」,我真的一頭霧水了,什麼都沒做,還得背黑鍋,這是怎麼一回事?仔細看了內容,三月三十號要到案,根本沒人告訴我,更別說上頭還註明可以「拘提到案」。看來哪天被臨檢,我有可能當場就被銬上手銬帶回警察局了。還有父親莫名其妙過戶到我名下的車子,也因為在我好幾年根本不曾去過的台南停車費未繳,把罰單寄給我了。
那車子,從過戶給我的第一天到今天,我從來沒開過。現在,更不知道在誰手上;就連母親名下的車也是一樣的狀況,只有背黑鍋的份,沒有使用的權力。
有無奈,也有感動。
過年回去的太匆促,沒見到奶奶,這次掃墓,奶奶還包了大紅包給我。我應該是家族內史上第一個在清明節還可以收紅包的晚輩吧?而且還工作好幾年了…
就連伯母也偷偷塞了一包給我。
誰說親戚間沒有溫暖的?
還有,就是姪兒又長高了一個頭。我想他真的是我的弱點,每次看到他,我就想哭。以前家裡不算富裕,但起碼還過得去,該有的、該買的,一樣不缺;到了姪兒念小學了,很多東西都得到處去打點,難為這孩子也罷,難得的是他經常反過來安慰我們這些大人,「沒關係,我去跟同學借就好了」,「舊的也很好,可以用就好啦」……
我之前就說過,每次帶他去買玩具,總是挑最便宜的;去超商買零嘴,一樣挑來選去的,不是挑自己愛吃的,而是看哪個最便宜…
最難得的是,他不會因為自己擁有的東西少,就小氣或是吝嗇。長輩給他兩個零嘴,他轉手就遞給我,「阿伯,給你一個。」
是他最愛吃的蕃薯簽,我以前總會刻意繞路去買給他的零嘴,隨手就給了一半給我。走在他後頭,眼淚又不聽話的盈滿眼眶,趕緊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擦上一把。彷彿就看到以前的自己;只是,姪兒比我更大器、更大方、更看得開。他才小六,讓我想起電視上那個幫媽媽推著攤子討生活的小女孩,也是這樣的大器,快樂的拿著零錢捐獻到樂捐箱……
老媽的牙齒真的糟到不行,撥電話回去,因為說話漏風的關係,我花了兩分鐘才適應她說話的語調,聽懂她講話;家裡二樓的輕鋼架天花板在上個月的地震當中,一整排垮了下來,媽媽和弟弟居然就這樣繼續住著;一樓原來營業著的辦公設備,幾乎都被清空了,在早上出發要去掃墓時,剛好又有人來搬……家裡就像全家人正準備要搬家,或是剛把東西搬進新房子卻還沒整理一樣……
昨夜裡,堂弟招待好幾年沒下來的叔叔和我去他朋友的PUB,席間叔叔一直說我很ㄍ一ㄥ。我說,「會嗎?」
也許吧?我未曾開口跟大家求助,就算是從小到大,我每次拜祖先,也永遠只有一種說辭:「阿祖(公),我是xxx,請你保佑全家人平安健康。」
跟后土(土地公)爺爺則是說:「要拜託你好好照顧我阿祖(公)!」
以前有一位歌手馬兆駿唱過一首歌,歌裡頭這麼寫著:
「我要的不多,不過是一點點溫暖感受。」
我要的也不多,只希望別讓家人擔憂,只希望大家平安健康。
其實有時候我也不想那麼ㄍ一ㄥ,偶爾也會想要有人可以陪在身邊,氣溫剩下六度同時下著雨的時候也希望有車子可以開,經過牛排店的時候那傳來的香味我也只能用力吸個幾口,希望趕快存些錢讓母親趕快弄好她的牙齒,有餘力的話趕快幫她和姪兒找間正常的房子住…
可以的話,我也想過過,一個正常人的,生活。
再借用一句歌手趙傳唱過的一句歌詞:「這樣的要求,算不算太多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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